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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「款冬….款冬,你快來看看我替你挑的衣裳」一個妙齡少女蹦蹦跳跳的跑進屋子來;她一身鮮橘的連身繡花衣裙、領口及下擺皆滾著一圈圈巧奪天工的刺繡、襯著粉色絲綢,腰間則配帶數個玉玲瓏、個個淨是如同姆指般的白玉、走起路來叮叮作響。


    這整身的行頭,不知可換幾頓尋常人家多少人的溫飽了,當然不是一般尋常大戶人家穿的起的服飾, 可見這名少女身分的嬌貴。


  「晨露,妳又亂花錢了…款冬不愛貴氣的華服,妳又忘啦?!」蠟梅從房內走了出來,從臥房裡就聽見這丫頭的嚷嚷了,她一眼就看到她帶來的衣裳。


   「梅姨,這件可不一樣…它一點點都不貴氣啊,什麼繡紋都沒有,妳看看這個玄青色穿在款冬的身上、可有多好看啊」晨露深怕蠟梅不信似的,連忙拿著衣裳在自已身上比劃著。

   「妳這個孩子真是的….唉」淨找些理由最行,蠟梅自動消音的想道。




  晨露貴為縣令千金,本應和他們這種尋常人家沒有交集才對;但自從款冬在溪邊救起溺水的她,她就和他結下了一種不可解的緣分。


  當初雖然救起了她、但似乎在受到驚嚇後晨露就無法開口說話了,每天只是靜靜呆呆的坐著不語不笑,自然地他們無從得知她的任何身份,直到款冬打破她的心防後、恢復成原先那個愛笑的小女孩,才知她原來就是縣令的千金。

 

 在這段時間她的心裡就認定蠟梅姨就好比她的親娘、而款冬則是她可完全信賴的救命恩人,愛慕之心悄稍的在她心裡紮了根、發了芽,即使在她返家後仍持續成長茁壯。


  「蠟梅姨,我拿這衣裳去給款冬看看…..」晨露一溜煙的往款冬的房裡跑去。

  「丫頭,款冬不在……」蠟梅才一回過頭才發現大廳裡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已,話又沒聽完就跑走了….她笑笑的想著。

  「款冬….」晨露一推開廂房的門叫喊著,房裡只有一股淡淡的藥草味,這是她習慣的味道。


  款冬今天怎麼還在賴床啊?真難得!她想著想著就冷不防的揭開被子,想嚇嚇他…..

 

 被子一開…..竟然是個陌生女子躺在款冬的床上?!


  「妳是誰?怎麼會在這裡?」晨露莫名的怒氣斥責著睡眼惺松的玫瑰。

  「那妳又是誰?真沒禮貌….沒看到我在睡覺嗎?」玫瑰仍睏意十足、絲毫不把晨露的警告語放在眼底,只想從她手上搶回被子、再繼續睡覺。

  「誰允許妳蓋這個被子的,這可是我為款冬訂作的…..妳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」晨露完全把她的舉動當成挑釁,便一把拉走大半邊的被子、卻仍見玫瑰依舊躺在床上時怒氣才一起爆發…

  『啪!』晨露的一把掌打在她沒受傷的臉頰上,這時玫瑰才覺得這個女人的情緒似乎不對勁、才準備要起身。

 「知道該滾了嗎?」晨露滿意的看著她退讓的動作,但怒氣還沒發洩完….


 她笑了笑,隨即用手臂不小心的往她身上撞一下;才剛睡醒又頭暈暈的玫瑰一連接下她的巴掌、連頭腦都還沒完全清醒就被她給撞了、連人帶被的滾了下床。


  「妳…..」玫瑰全身隱隱作痛著,這麼一撞還是受傷的臉頰著地的….看來傷口又要痛了吧?她連話都還沒說出口就已經昏了過去。

 「晨露….妳做了什麼?」冬青正巧要幫她換藥,就看到這一幕….

 「冬大哥…是她不好,怎麼可以勾引我的款冬呢…不知羞恥的女人」晨露藉題發揮,不想讓他看出她眼中的心虛。

 「她只是個病人…有需要這樣對她嗎?」冬青不自覺的用嚴肅的口氣說道,一邊則是將她抱回床上。

 「我才不相信呢….她不能再睡在這裡…」晨露擺明就不相信別人,她不要讓別人躺在款冬的床上。

 「不然要睡妳家嗎?…….妳還打了她?」冬青動怒的說道,他眼尖的瞧見她臉上的巴掌印…..

 「呃….誰叫她…」晨露尷尬的低下頭、打算找理由解釋。

 「給我出去…我不想再看到妳」冬青見她沒有一絲絲的歉意,火氣不由得大了起來…像這種不講理、仗著自已家裡有錢有勢的人他一向厭惡。

 「大哥…怎麼回事?遠遠就聽見你的聲音了」真正的禍根---款冬這才回來,他還來不及卸下剛採滿藥草的草簍就急急忙忙回房了,大哥的脾氣是不太會生氣的責罵別人的、他頂多冷冷的看一下對方而已。

 「晨露…妳怎麼來了?難不成大哥剛剛是在罵妳?」款冬從這兩人的表情讀到火藥味。

 「款冬….剛剛冬大哥罵我還叫我滾….」晨露一見到心上人回來了,自以為有靠山、便開始打起小報告來。

 「一句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….三秒內,消失在這裡……一、…」冬青冷冷的說著,他抱著玫瑰輕輕放回床上、替她蓋好被子。

 「冬大哥你欺負人…….」晨露不高興的跑了出去。


 「哥…怎麼了?咦…手印..」是巴掌印吧?款冬自動消音說道,難怪大哥會那麼生氣了….

 「她的傷口可能又裂開了…」所以她才會痛的暈過去,冬青替她把脈說著。

 「是晨露做的哦?怎麼會這樣….她不是會亂鬧的人啊?」款冬檢視她的傷口。

 「她怎麼不會胡鬧?只要什麼事扯上你…就會了」冬青冷冷的說著、責怪的意味濃厚,但幫她換藥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。

 「呃…..」款冬一時接不了話,這的確是事實…前些年在市集上,晨露也這些大發脾氣,他只不過和別人病患多聊了一會兒、她就怒氣沖沖的出言諷刺對方。

 「你對她是怎麼的情感我是不清楚,但是我不要再看到類似的事情再發生」他說完便默默的提起藥桶出去。

 「怪了…哥怎麼怪怪的?他是在捨不得她嗎?」款冬喃喃的唸著,一向隱重的大哥今天怎會如此反常,像被踩中地雷般怒氣一次爆發?!


 難道真的是晨露真的太過份?既呼她巴掌又推她下床…才會惹的大哥的不快。


 可是他又沒辦法控制她的行為,要怎麼跟她說好呢?


 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大哥的反常的情緒,他自個兒的事還處理不完咧!這個燙手山芋真令他頭疼啊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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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梓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