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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「姑娘...姑娘,妳醒醒啊!?」一個身著藍衣的男子叫喚道,他才剛採完藥草要返家、因為貪快才抄捷徑走小路,才會走要須渡河的道路;卻意外發現、河面上有名女子在漂浮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......」顯然他的叫喚聲,並沒用...玫瑰依然沒有醒來的徵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~應該沒有什麼外傷才對...」那名男子將玫瑰從河中給抱了起來,大致檢查她有無傷口...也幫她把把脈看看她的生命跡象如何。

她的脈象很微弱,若不是他多年行醫和這方面的天賦、可能早以為她沒救了;一發現她的情況危急...他匆匆的將揹在背上的裝滿藥草的竹簍給卸下、背起一身是水的玫瑰回家。


        「娘...娘,妳趕快出來」那名男子氣喘噓噓的回到家,急急忙忙喚來母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款冬....你是怎麼了?」她是那名男子的母親名叫蠟梅,她急忙從廚房趕到大廳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咦?這姑娘?」蠟梅大吃一驚,平常這個二兒子撿些受傷的小動物回家亡經是習以為常,沒想到這會兒竟撿回了個受傷的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,您別發愣了...這個姑娘傷的挺重的」那名男子名叫款冬,他立刻打岔出神了的母親,趕緊叫她來幫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被你看出來了啊.....我就先幫她換掉這身濕衣裳好了」蠟梅笑笑的說,隨即立刻接手扶住那位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,您有衣裳嗎?」款冬問道,果然是母親的心細、馬上就決定要先幫她把濕衣裳換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當然有囉....我少女時候的衣裳」蠟梅驕傲的說,她趕緊扶著玫瑰進她的房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哦.....」過了那麼久怎麼衣服還留著啊?款冬納悶的想著,不過他沒膽說出來....

        「嗯嗯~~那可是我的寶貝家當呢!對了,剩下的就沒你的事了....該準備什麼東西你就去準備吧!不用待在這裡了」蠟梅回應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為什麼沒我的事,我還要幫她看診耶....」款冬的個性就是這樣,對醫藥以外的事都迷迷糊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唉~~我怎麼會生到這種兒子啊?人家可是個姑娘耶,你在這裡幹嘛?要不是你是我兒子太了解你的個性、別人還以為你是個採花賊吶......說你神經線大條還不承認」蠟梅搖搖頭說道,不由得感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呃~~對哦!我差點忘了...那我先去準備熱毛巾好了」款冬不好意思笑笑的說道,因為他家有個精明的哥哥、在幫他打量一切,所以他後來就養成了這種迷迷糊糊的個性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才對嘛!總算恢復你的水準啦!?」蠟梅不忘損損小兒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...您真是的」款冬不服氣的應和著,他是個沒有脾氣的人、連生氣平常人都感覺不出來。


        蠟梅笑笑趕走小兒子後,翻出她陳年舊衣....在玫瑰身上打量著;最後比來比去就拿出件她以前最喜歡的衣裳...一件粉桃色斜襟的衣服、在領口上還繡上朵朵的小花,挺適合她的氣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拿好衣服後就準備幫玫瑰換上,她撥開覆蓋在臉頰上的長髮、想要幫她擦拭一番....結果一看,竟看到她的臉上有朵黑色烙印的花朵.....她驚訝了一下,但隨即恢復正常....她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子的傷勢明明沒有很嚴重、卻出現脈博微弱的徵兆了,原來她體內有個會損耗她體力的東西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加快手上的動作,避免這個姑娘再受寒....消耗過多的體力,對溫度可是很敏感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「款冬快來看診吧....」她喚喚在門外的小兒子,要他拿熱水進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....她的臉上?」他端了盤熱水和毛巾進來,他遞熱毛巾給蠟梅、讓她幫她擦拭一番,他納悶的看著她臉上的烙印不解的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清楚,大概是她們族裡的規矩吧?」蠟梅表明不明白烙印的事情,因為她不想再惹出什麼風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哦哦....」他坐下,替她再仔仔細細的把脈;他發現她的脈象很亂、他定神輕扣住她的手腕開啟他的異能...檢驗她受傷的病因,一觀察下..她明明就沒什麼傷口存在、但他卻能感覺到她大量的能量正在流失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嗜她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,她是不是被下了咒術?」這種法術類的蠱毒就會造成這一類的損害,幸好他還能發現病因,否則一般大夫可能只會把這類的症狀當做風寒醫治,延誤病情不打緊、重點是錯過毀蠱的最佳時機,害死一條保貴的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也是這麼認為嗎?」蠟梅說道,她的二兒子的天賦就是『治』的能力...但是『癒』的能力暫且被封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對啊,體力流失的速度太快了、不像是外在的傷害,應該是由內在侵噬的...」款冬說出他認為不合理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嗯....你說的對,但現在還是先讓她的體力恢復一些吧!其餘的改天再研究吧?」那種咒毒不是『現在』的他能解的,但蠟梅沒有說破、只能將這事情先緩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您說的對.......」他拿出他的銀絲線,一端繫在玫瑰的手腕上、一端繫在自已的手上,定心默念咒語...要替她減緩體力的流失、運些真氣給她。


        「娘,我回來了.....」門外另一個男子叫喚道,他的臉和款冬有幾分的相似但多了點冷陌的神情,他叫冬青...就是蠟梅的大兒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們在這兒...」蠟梅一聽見兒子的叫喚聲,怕他擔心找不到人、連忙出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你們怎麼都在房裡?」冬青循聲進到母親房裡,就看到弟弟又救了東西回來,但這次卻是個麻煩的女人....他清楚的看到那女人臉上的咒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,您可以先出來一下嗎?」冬青發現後立即想支出母親和她說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,款冬...你就繼續吧!我先出去一下... 」看來大兒子應該發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....」款冬只能先以眼神示意聽到母親的話,就繼續傳輸著真氣。


        「娘,您怎麼能讓款冬替那個女人治療?她是什麼來歷我們都不清楚、會烙下那種烙印的人,她是個罪人.....」他或許沒有弟弟那般的宅心仁厚,但他是個把家人的安危放在第一的人;以前弟弟撿些受傷的動物他都能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,但是這次的情況卻不同...那名女子,也許會替他們帶來災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知道,但若現在不救她的話、她馬上就會沒命的;所以至少讓她先恢復意識吧?」蠟梅勸道著,對於任何時刻都處於警戒狀態的大兒子會有的反應、她都知道,也知道她的婦人之仁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、但是她真的沒辦法就丟下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娘....這是您說的哦!我們只能救她這一刻;至於她的咒毒我是不會幫她解的.....而且我也不允許款冬再和她有什麼牽扯」冬青想了想、做出最後讓步的決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保證....」蠟梅應諾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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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梓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